【凹凸乙女】我喜欢的表姐喜欢我的对手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十九个失败品 番外2
——被玩坏了的校园paro以及傻白甜剧情……
——年龄操作有。
——原作螺丝目前只是个扁面角色，我妄加揣测强行加戏私设成圆面角色，高度ooc非常抱歉。
——可以当作与前篇无关的独立短篇看待。
“早安呀嘉德罗斯，顺便说一句你又迟到了。”
“你懂什么，肆意妄为是强者的特权。”
“知道知道，不过老是迟到致使操行分扣太多的话雷德祖玛也会觉得困扰的吧？”
“只有渣渣才会为操行分那种小事困扰。”
“但是隔壁班的格瑞同学也非常地重视操行分，他也是渣渣吗？”
“……”
嘉德罗斯真心实意觉得她又唠叨又烦人。
对他来说唠叨加烦人等于令人讨厌的虫子，可偏偏他不能像对付其他不顺眼的同学一样和她打架，一来她并不怕和他打，二来她是他表姐。
这个在嘉德罗斯面前絮絮叨叨的表姐是圣空家族某分支的三女儿，具体姓名不详只知与嘉德罗斯相熟。
嘉德罗斯事实上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号表姐，若不是蒙特祖玛告诉他“三小姐也在凹凸中学”，大概他们终其一生也不会见上几面。可就是很巧，身为圣空家族骄傲的嘉德罗斯就是和他陌生的三表姐考进了一个学校一个班。
她得知后倒是非常高兴，第一天开学便顺着座位表找到了嘉德罗斯，在他疑惑中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地进行自我介绍。
而嘉德罗斯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儿时的一面之缘。
那时两人都只有九岁，似乎是因为某一次奥数比赛的出色表现，让家族注意到这两个孩子的天赋和灵性。他们一起站在长辈面前接受指点评论。挑剔的目光吹捧的赞扬洗礼着还不懂事的他们，那些长辈刺耳的话语仿佛把他们当成两台读书机器，而不是家族的两个孩子。
嘉德罗斯一脸傲慢和戾气任由大人给他贴上应试教育的标签，目光斜斜往旁边一扫，看见自己的表姐表情相当地淡然，根本不在乎下一句针对她的言论是褒是贬。
嚣张，这太嚣张了！一定是不把自己和长辈们放在眼里！九岁的嘉德罗斯内心戏不是一般的多，要命的是他还被宠出了中二病。这直接导致“家庭会议”结束后嘉德罗斯马上拦住了正欲离开的这位表姐，并发表了一句中二气息满满的言论：“虫子，我允许你告退了吗？”本以为她会被唬得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或者怒气冲天反唇相讥，谁知这表姐实诚得很，一脸无辜摇头道：“没有允许。”眼神坦坦荡荡，语气温和自然，俨然一副标准的不明觉厉吃瓜群众姿态。
这么耿直的回答反倒让嘉德罗斯不知如何应对了。
隐约记得那次分开之前嘉德罗斯问了她的名字，她和他开玩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结果害得嘉德罗斯根本不记得她到底是叫艾丽西亚还是朱妮叶特。
事实上嘉德罗斯现在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因为她坚持让嘉德罗斯叫她姐姐，死活不说真名。
“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和喊其他人一样，喊你渣渣。”
“好呀，那我是白巧克力渣渣，其他人就饼干渣渣怎么样？”
“……”
哦。
他去问雷德祖玛，雷德手一摊——“老大，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啊？”蒙特祖玛倒是亲自去问了，回来依然是空着手：“抱歉，嘉德罗斯少爷，三小姐不允许我翻看她资料上的名字。”
不知道就不知道，真当我稀罕吗？嘉德罗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同时偷偷瞄了一眼身边正在发试卷的安迷修，试图从他手中名单里找到陌生的名字。
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稀罕的。
这种稀罕源于某个下午，校霸雷狮带着自己三个小弟去挑衅嘉德罗斯，嘉德罗斯素来心高气傲哪里受得别人羞辱，两拨人直接干了一架。
哦，结局当然是被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天使教导主任给请到办公室双双喝茶了。
好在少年本就血气方刚，何况男人的友谊往往是打出来的。这两位背后有着大家族撑腰的少爷都不想闹大，觉得打完就没他俩事了，这也让学校少了和雷王家族圣空家族讨价还价看脸色的麻烦。但是总要喊个家长来意思意思一下走个过场吧？雷狮倒好，直接叫了卡米尔来，丹尼尔看着这个比雷狮还矮的“家长”一时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而嘉德罗斯原本想喊雷德祖玛冒充家长，谁知办公室门一开，表姐挂着一副公式化的微笑站那呢。
在和丹尼尔谈完话，客气地表示“以后我一定会和家里商量好好教育嘉德罗斯不和雷狮打架不去和格瑞找茬不欺负金不吓唬别人”之后，表姐几乎是用扯的才把一肚子不服的嘉德罗斯拉出办公室。一出这办公室的门，嘉德罗斯便嚷嚷开了：“渣渣，你凭什么管我？我允许你代表我了吗？”表姐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有允许，但是我能管你，就凭我这次月考总分比你还高两分。”
好成绩至上主义的嘉德罗斯闭嘴了。
差点忘了，表姐打小来成绩就和他不相上下。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难得表姐没有说话，嘉德罗斯又不是什么爱聊天的人，一路居然什么都没说。嘉德罗斯瞥了一眼表姐，夕阳照着她的侧脸，柔和的光线把那本就温润的轮廓照得格外好看。长得倒还不赖，嘉德罗斯想。
走到两人该道别的岔路口，表姐却突然停下了步子，转头拦下嘉德罗斯。“干嘛？”“我不能让你这样一副满身伤口的样子回家。你过来。”表姐从口袋里摸出个创可贴撕开包装，那动作娴熟得让嘉德罗斯不禁怀疑她经常用到这个。她半蹲下去，低着头卷起嘉德罗斯的裤脚，小心地把创可贴贴在了他小腿的伤口上。
嘉德罗斯低着头看着她，觉得她的手挺热乎的，刚刚她拽自己的时候怎么自己没觉得呢。
打那个下午之后姐弟俩关系明显好了很多。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誉为天才的傲气小少爷，嘉德罗斯只看得起学霸，到上次月考为止凹凸高中只有格瑞能凭借仅次于嘉德罗斯的稳定排名来逃掉被喊“渣渣”的命运——尽管也招来了不时被这个小少爷要求比成绩的麻烦。而此刻表姐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并不平衡的平衡，作为圣空家族同样优秀的子嗣，她的成绩不在嘉德罗斯之下。对于在凹凸高中几乎是独孤求败状态的嘉德罗斯来说，这简直是天赐对手可以喜出望外的事。
表姐会在嘉德罗斯座位旁边出现已经成为了日常。她会带着温和的笑容反驳嘉德罗斯的解题思路，会唯唯诺诺答应着嘉德罗斯“要喝可乐”的要求然后转身就买了一瓶矿泉水，会在嘉德罗斯趴桌子上午睡时感叹“包子脸真可爱”，会坐在走廊边等嘉德罗斯和雷狮打完架然后给他递创可贴。
嘉德罗斯默认了表姐成为除了雷德祖玛之外第三个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默认了表姐成为除了格瑞以外有资格做自己对手的人，默认了表姐在自己身边的特殊位置——也默认了，凯莉半开玩笑所说的那句，“她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他对现状挺满意的。对手和跟班都有了，他想。女朋友的话，可以勉强允许她伪装一下。
“嘉德罗斯，你有没有发现雷德喜欢祖玛啊？”那个很爱唠叨的表姐在某天突然这样询问嘉德罗斯。废话，他当然看得出雷德喜欢蒙特祖玛。雷德那家伙整天带着个眼罩，恐怕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喜欢从眼睛里溢出来，嘉德罗斯闷闷地想，扫了一眼表姐纳闷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表姐的目光并没有停在嘉德罗斯身上，也没有驻留她刚刚提及的那对单箭头，而是满怀倾慕地注视着某个从窗外一闪而过的、嘉德罗斯不能更熟悉的身影。“我觉得我大概也恋爱啦。”她的声音温柔而遥远，带着几分水汽的模糊混音，“你待会如果要去找格瑞比成绩的话，能不能顺便也去帮我打听一下他的爱好呀？”“……”嘉德罗斯脸一黑，“那我待会体育课就去找他打架。”“不行，打架会扣操行分的。”“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但是格瑞在乎。”“……你这个渣渣！”
嘉德罗斯气得一扭头不肯理她了。
雷德严肃地分析了一下嘉德罗斯这种反应后，苦口婆心对嘉德罗斯劝说了很久“表姐弟算乱伦”这种话，当然下场是被打了一顿。
蒙特祖玛表示雷德只是昨晚刚看完红楼梦，希望嘉德罗斯少爷不要介意他的失言。
当日走廊，抱着一堆运动器材的格瑞被嘉德罗斯拦住，宣战的声音大得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来打架吧，格瑞！”
“……你怎么这么烦人。”
体育课一如既往是两个学霸的神仙打架时间。
嘉德罗斯自然是很不情愿在享受打架的大好时光里替表姐和格瑞牵红线的，可是他当时答应了。神使鬼差一般答应了。真令人不舒服，他并不想看见表姐和别人在一起，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觉得不般配。谁让他答应了呢，他又不是雷狮，出口的话可没有赖掉的道理。
“我今天打架之前有话问你，你必须回答。”他收起那个被自己称作“大罗神通棍”的纹路如同路障一般的棍子，伸手指着眉头紧皱的格瑞，“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格瑞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虽然心里犯嘀咕却还是抱着也许回答了就不用打架的心态严肃地应道：“性格好，成绩不差，善良。”嘉德罗斯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表姐性格还可以至少自己满意，成绩和自己不相上下绝对算好，至于善良这种没用的品质既然给他贴过创可贴那应该也有，嗯，这完全附和。“那你对……”他正想问格瑞对表姐印象怎么样，却突然意识到他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奇怪，他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算了，便宜她一回。喊她一声姐姐也罢。
“你对我表姐，什么想法？”
格瑞眉头皱得更紧了。
“谁？蒙特祖玛？”
嘉德罗斯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她——就是天天待在我身边的那个银头发的，你不知道吗？”
格瑞怎么敢不知道，格瑞怎么敢这样怠慢她？嘉德罗斯本是要愤怒的，他不能容忍别人居然对自己已经认可的表姐一无所知，何况表姐喜欢这个人。可是——
格瑞看着他那双戾气逐渐被疑惑替代的金色眸子，一字一句道：“除了雷德和蒙特祖玛，平时没有任何人敢待在你的身边。”
“格瑞，你最好不要乱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够了，你烦不烦，我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
“丹尼尔，月考的时候排名在我上面的女生，你认不认识她？”“要叫我老师哦，嘉德罗斯同学。目前我们年级没有人排名比你高。”
“渣渣，你认识那个每次我们打完架后，会给我擦药的女孩子吗？”“你在做梦吗？我们打完架后都不上药的。难道你背着我还要女孩子哄？”
“虫子，你之前说的那个是我女朋友的女孩子，你和她熟吗？”“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女朋友？你这种人就该单身一辈子吧。”
“雷德，蒙特祖玛，我表姐人去哪了？”“老大，你在说谁啊？”“没有听说过您有表姐。”
格瑞看他的眼神带着狐疑，丹尼尔看他的眼神带着困惑，雷狮看他的眼神带着轻蔑，凯莉看他的眼神带着厌恶，雷德看他的眼神带着迷茫，蒙特祖玛看他的眼神带着担忧。不是假的，都不是假的，反倒在这之前那些场景全部都像盖了层滤镜一样开始朦胧起来。
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嘉德罗斯只觉得面前所有东西全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视线中每个人都出现红色和绿色的重影，人们说话的声音听不清了，失重感越来越强。
不应该是这样啊。你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明明她上午还和我待在一起啊，昨天还和你们说过话啊。
表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又突然地消失，就像是一道转瞬即逝的刺眼银光。
嘉德罗斯伸出手想抓住那道光，可是光消失得极快——就像是在逃离他一般。
随之他眼前一黑。
——
时间倒转回到八年前，嘉德罗斯只有九岁的时候。
嘉德罗斯那天只是恰好经过游泳池，恰好心血来潮提出想去游泳，雷德祖玛的眼神都有明显的迟疑但是他没看进去。
他换好衣服兴冲冲从更衣室里冲出来时，正好目睹了一场谋杀。平时待他和表姐都极为慈爱的长辈们，在泳池边带着几乎可以说是狰狞的表情互相争执，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盛怒之下将那个和嘉德罗斯一样只有九岁的女孩推进深水区。女孩甚至没有来得及惊叫一声，她银色的长发便在水中散开，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恐惧的神色，手伸向水面又缓缓垂下。
她安静地死去了，甚至没有过多挣扎。
嘉德罗斯愣在了原地，好容易反应过来正想要冲过去，雷德眼疾手快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蒙特祖玛则死死摁住他的手，两人艰难地把他拖回了更衣室。
“嘉德罗斯少爷，忘了那一幕吧，您本来不该看见的。”
蒙特祖玛轻声在他耳边道。
嘉德罗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金色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感情波动。两人见状这才松开他，没注意到这个只有九岁的男孩手臂微微有些发抖。
男孩在想他们两个原来是知道的。
她是家族里他唯一合得来的玩伴，以奥数大赛为契机的相聚仅短短几天，两个孩子便一拍即合相见恨晚，接下来的那几个月里他们亲密无间成了最为默契的搭档。但是现在她当着他的面永远消失，而他连家人为什么杀死她的理由都不知道。
从此以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机会知道她的真名了。
时间顺流回到八年后，嘉德罗斯晕眩倒地的瞬间。
——
“嘉德罗斯的妄想症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你们就该早点送到医院来啊。”
“十分抱歉，因为嘉德罗斯少爷平时什么心事都不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有这种……”
“哎——算了，你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吗？”
“不清楚，他好像几天前状态还很好。”
嘉德罗斯坐在病床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窗外。蒙特祖玛就在病房不远处和心理医生讨论他的病情，雷德则出去给他买补营养的食品了。没有同学会来看他，家人也不会过来探望，他很清楚这一点。身为天才，他自身的存在本就是孤独的，从出生起就是。
没有人敢当他的朋友，没有人愿做他的对手。
在家里，他如果不证明他是最优秀的，流言蜚语责怪嘲讽就会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刺他。
在学校，没人会给他送药，没人帮他买可乐，没人找他说话，也没人关心他。
如果那个表姐真的存在就好了。
至少这时候有人会坐在病床前，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眼神明亮得就像星云一样。
如果那个表姐真的存在就好了。
说不定她会游泳也会潜水，在长辈们散开后又会慢悠悠浮到水面，吐出一口气费力地爬出泳池。
可惜她仅仅只是存在过。
那天和雷狮打完架后，来办公室冒充嘉德罗斯家长的人是蒙特祖玛，雷祖二人一如既往护送嘉德罗斯回家。没有在夕阳下柔和的侧脸，也没有从口袋里摸出来的创可贴。
凯莉从来没有开过嘉德罗斯有女朋友的玩笑。
安迷修发试卷的名单上，没有哪个名字是嘉德罗斯不曾听说过的。
喜欢格瑞是班上很多女生都有的共性。
——那个女孩从没参与过这些。
圣空家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小少爷，因为他的才华和傲气而招致着强烈的孤独。从小到大，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雷德祖玛，而他偏偏放不下面子和自己的两位管家说心事。日复一日的孤独压在他年轻的心上，直到某一天彻底爆发。在那一天蒙特祖玛自言自语吐槽了句排名第三的银爵同学皮肤挺黑的，而他听见的是三小姐也在凹凸中学。
三小姐就是家族里那个和他一样优秀的女孩子吗？
如果她在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如果她在的话，他就会多一个对手了。
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是艾丽西亚还是朱妮叶特？
嘉德罗斯觉得她其实是告诉过自己的，只是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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